大帝溯源：“暗香”浮动 ——早年的董事长喻麟 （二）

       工作

       大学毕业后，喻麟被分配到荣昌县四川省种猪站，历经改名为四川省养猪研究所、重庆市养猪研究院、重庆市畜牧科学院。先被分配到饲料室，由于他一直想考遗传育种的研究生，所以不愿意去饲料室，要求到育种室。这让饲料室的主任对他产生了一些小小的误会。不久后被派去大足县邮亭区兽医站驻点，执行省科委的应用推广项目长荣二元杂交猪综合技术的推广。从人工授精到饲料营养到疫病防治，面面俱到，天天和兽医、农民打交道，时间上自由安排，每月只需到大足县城集合一次，集中汇报工作，大快朵颐吃一顿猪耳朵，倒也十分自在。最被喻麟看重的是，他能够自己安排工作时间，抽时间看书。开始时每月四十多元的工资，每月寄二十元给父母，工作了，挣了钱，该孝敬父母，家里还有两个弟妹还在读书。

       在邮亭县驻点的时间，喻麟一直在坚持学习，在昏暗的灯光下长年累月地学习，变成了近视眼。1984年，在单位的批准下，他考取了吉林农业大学动物科学系的研究生。

       研究生岁月

       回忆起吉林农业大学，虽然说距离四川路途遥远，但至今留存的记忆依然十分美好，总觉得那里的人很不错，人人对他都挺好。没有了在四川农大上学时感觉自己被嘲笑为书呆子的歧视。喻麟在那里度过了三年的快乐时光。导师王滋润，虽然不是很有名，但个人的道德修养、对学生的关心是他从没有见到过的。王老师是一位很好的人，对喻麟很关心，王老师夫妇还经常邀请他去他们家玩。最后一年是在中国农业科学院原子能研究所做的同工酶试验，在中国农大做的屠宰测定和取样。1986年春节，和妻子李小兵结婚，1987年，顺利毕业，拿到硕士学位，回到四川，在成都工作。

       何处破茧

       出国梦，是多少知识分子在改革开放以后梦寐以求的事情，喻麟也卷入在其中，怀揣着相同的梦想。但出国道路一直不顺，经多次努力后也没有获得成功。看到他那么多的同学出国，内心十分羡慕。

       到今天来说，那个时候成立的成都大地饲料有限公司，可以说是中国知识分子中的和科研人员创业，走向市场经济的一个典范。然而当时的公司创始人喻麟，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学生，从吉林农业大学毕业后到四川省粮油科研所工作，从事饲料和动物营养工作。

       四川省粮油科研所是四川省粮食局下属的一个开发性科研所，谈不上科研条件。它主要有饲料室、食品室、电子室和化验室。喻麟所在的饲料室的条件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支笔。在这样的条件下如何实现自己的价值，如何干出一番事业？让喻麟困惑无比。

       在这样的科研条件下，作为一名科研人员只能靠动脑子。喻麟于1987年11月到四川省粮油科研所饲料室工作，当时他想的就是要在科研上作出点成绩来。那时，从粮食局、省科委、商业部，有可能争取到科研项目。所以，他凭借着年轻人的一股劲，到省情报所、图书馆，查阅科技文献、专利，了解饲料及饲料添加剂的国内外动态。

       喻麟满怀信心地提出了许多项目，写了不少科研项目可行性报告。如通过猪漏管提取胆红素、从粮食废蓼液生产蛋白质原料、生产颗粒饲料……他想到的是谁的科研项目可行，谁就可能主持这个项目。没想到在科研领域也是论资排辈，项目全都是被资历老的拿走，根本没有年轻人的份。

       技术垫底
       80年代中期，当时有一些粮食部门的饲料企业需要技术顾问，喻麟在室领导的安排下，去帮助饲料厂做饲料配方，指导养殖，主要是养猪方面。在跟饲料企业的接触中，增加了不少实践知识，了解了许多生产上的需要。

       喻麟帮助室主任做项目，到饲养厂去指导养猪、养鱼。喻麟在室主任的安排下，1988年去彭县（现在为彭州市）中心粮站搞养猪场，在那里，同时也生产饲料添加剂预混料。1989年至1990年，在眉山县永寿粮站搞技术咨询，执行河流网箱流水养鱼实验，眉山县的联系人是县粮食局科技股股长付国民，永寿粮站站长汪文财。同时也去过万县、内江、古蔺、富顺等地区做饲料和养殖的技术咨询。喻麟那时也自己悄悄地针对一些私营企业搞技术咨询。

       他开始在实践中发现，科技转化及科技产业化的现实困境与市场实际潜力的对接似乎已经浮出水面。

       项目确定
       1989 年，在喻麟提出许多项目遭到拒绝后，他决定不再依靠单位，自己搞一个与市场适销对路的产品。他通过查资料和收集市场信息，认为饲料香味剂有潜力。当时中国还没有饲料香味剂生产，国外的产品在中国的销售也还只是发端之时，他发现国外厂商在中国市场的巨大利润空间，有了从“狼”口抢食的念头。

       当时，喻麟就想，如果成功，这个产品应当是国内首创。国外产品的价格卖得很高。但饲料香味剂要求的投资不高，就象可口可乐饮料一样，关键在一个配方。法国的香水世界有名，关键也是配方。这时的喻麟，做饲料配方已经做了多年，知道了做配方的基本要素。

       那时候的中国，食品香精已经生产了许多年，喻麟认为，只要把它引入饲料领域，与动物的生理特征结合起来，就可以生产出畜禽用的饲料香精。当然，饲料香精应当有强烈的诱食作用。在中国这些原料应当是没有问题。所以喻麟就下决心研究饲料香味剂。

       饲养试验
         特别要提到的是在眉山的日子，喻麟的项目也正是从这里开始的。

       室主任邹代林有一个项目——河流流水网箱养鱼饲料添加剂预混料的研究，参加人有四人，其中包括喻麟。实验时间是从1990年3月到10月，在试验期间，他们就住在永寿粮站，他每个星期要去那里，实际上就是在那里驻点。

       喻麟通过查阅国内外资料，设计了两个饲料香味剂产品，并自己购回原料，做成小样。喻麟在永寿粮站也给当地的饲料厂、养殖厂做技术咨询，作为回报，喻麟可利用他们的饲料厂加工实验所需的饲料，可以利用养殖场的猪只做饲养实验，测定饲料香味剂的效果猪只的嗜好程度、生长情况和饲料效率。实验是和国外的一个产品做对照。经过三个月的小猪实验，喻麟的饲料香味剂的效果与对照组差异不显著，但成本与对照组的国外饲料香味剂的价格则要低出三分之二以上，这就坚定了喻麟开发这一产品的信心。可以说，在这种情况下，产品就已经初步形成。实验是在永寿粮站的猪场做的，场长是赵树全，由他负责安排猪只的购买、饲养试验的安排和数据的收集。

       1989年初，在永寿粮站做猪饲养试验时，仔猪是从农户家购得的，还记得一次运猪的情景，小猪要从农民家背在背上过马路，当喻麟背猪出来时，那猪跳下来直接跳进了冬天的水田，没有办法，喻麟也跟随跳进水田里去追猪，周围的农民都来围观，当时与喻麟一起的猪场场长都很感动，一个研究生肯这样吃苦，他说从没有见到过。

下节预告：经过一番千辛万苦，喻麟的香味剂终于成功了，到底是技术转让，还是自己生产？在下一节中，我们将为各位读者呈现喻麟与饲料香味剂之间的分合故事。